佛心密二祖王驤陸
阿闍黎略傳



王驤陸阿闍黎諱宰基字驤陸(相六),號「仁知居士」,著作署名:「菩薩戒多傑海鹽王驤陸」、「浙西菩薩戒優婆塞王驤陸」祖藉浙江海鹽縣,父輩遷入海寧縣(今淅扛海寧市鹽官鎮)。上師生於一八八五年三月二日戍時,圓寂於一九五八年十一一月十六日戍時,乃二十年代盛行之 『印心宗』--無相密心中心法第二代傳人,世人尊稱「印心宗二祖」。

上師為浙江海寧望族「有懷堂」王欣甫公之六子,其父一生正直,因守正而去官。其母蔣氏母家亦為海寧峽石望族,篤信佛教,好惠施善,智慧過人、擅國畫,尤長於藍花,號稱「硯香老人」。上師誕生時呈瓜胎,時人視為瑞兆,賦性天聰,超群拔眾,孩提時即能誦讀金剛經,背誦心經如流。少年時多次隨母朝拜普陀聖山,觀音大慈悲宏願深印其心,菩提心根已深扎矣。

上師青少年時期發憤讀書,熟通經史,十八歲中晚清秀才,後,在上海聖約翰大學攻讀英文。一九0七年(光緒三十三年),時年二十二歲,任翻譯官隨欽差大臣赴印度一帶考察。幼時即銘記玄奘不畏險苦赴天竺取經精神,今親訪佛土因緣殊勝。遂一一朝拜釋迦佛祖修行聖地,竭高僧,求佛法,並拜師學習梵文。立志為弘揚正法、利益眾生實學苦修。訪印期間,長女出世,為紀念此行,遂取名「佛寶」。

回國後上師供職北洋政府交通部,初修淨土,皈依霞光和尚,布施濟貧,廣結善緣。其時學佛,正如上師自述:「雖痛切學佛,皇皇若恐不及:雖末能發明心地、然已知不可限於一宗矣。」此後多方請教,廣求各宗,進而修禪,研究佛法,卻不敢自信有把鼻。

三十年代上師任川、康、藏、黔、滇五省電政督辦,設督辦衙門於成都,與四川軍閥劉湘等周旋數年,目睹軍閥火併荼毒黎民,遂看破仕宦浮沉,放棄高官厚祿,離川,返京後拜廬山東林寺高僧大愚阿闍黎為師,虔修無相密乘心中心大法,終於深得三昧,明心見性,為大愚師祖門下得心髓之大弟子。

印心宗--無相密心中心法,乃本世紀廿年代行於世之密法。以法而論屬於密部,惟可使行者直証心田而又通乎禪淨,其宗融禪、淨、密於一爐,破一切法見至極究竟地,儀軌簡單,不必設備種種供養,不分男女老幼富貴貧賤,衹要能坐二小時者即可修持,確為學人修行最廣大殊勝圓滿具足的大法。此宗以見性明心為主,成就無相悉地。印心宗之開山初祖為大愚,三十年代初,大愚初祖目睹世界大戰後民苦動亂,社會動蕩,恐佈不安,天災人禍,修行條件極差,且修行者不得要領,信心動搖。為濟世救苦,大愚初祖苦修多年,於定中得普賢大士灌頂傳授,開此法門,此乃直證心田之妙法,為密部最高之第四真如門,此密不取於相,而亦不離於相,三分之二藉佛力,三分之一為自力,先從八識修起,首破無明,後除蓋障,於短期內必可使行者證入無念時之本來面目,求得根本。先破無明,開悟後再除習氣,悟後修是此印心宗的特點。一切修法,皆大愚初祖廬山親証後所特定,故後人依之而修,必可於二三年內證入。為使世人知有如此善巧方便法門,大愚初祖下山後,所到之處略顯神通,即轟動大江南北,求法者六七萬人,入室弟子近二百人。但求法者重神通而不重道者甚多,大愚初祖乃易裝歸隱四川,特選得其心傳大弟子王驤陸居士嗣法傳道,後人尊為印心宗第二祖。

三十年代至四十年代,上師修心中心印入心地後,重新研究佛經,方知明心後學經與已往截然不同,遂對金剛經、心經、六祖壇經、圓覺經,阿彌陀經等詳加詮釋,並創辦「學佛研究會」(後改為印心精舍)開壇講經傳法。上師講經,乃悟後開示,有實體參證體會。深入佛理,精深通達。北京大學張東蓀先生講授哲學,每遇佛學問題,必親自登門請教,對上師精辟論解,甚是欽佩。上師對子女亦嚴格培養,務令共修心中心大法,六座必滿。上師三子科祥、侄子仁,幼女德華,至今提起隨父修法情景猶感嘆不已。上師弘法本欲出家,大愚初祖令以居士身份弘法,以此法以居士身份弘揚更為方便故。

自三十年代起,上師在天津、上海等處相繼成立印心精舍,灌頂授法。僅一九三四年(辰戌年)、一九三五年(乙亥年)二年就在天津開講座四百餘席。當時皈依學人得明心、識本性者不可勝數。此因上師傳法強調「法之當機,乃名正修」。因各人之夙根不同,根有利鈍,因人而異,故強調隨其機之利鈍而予以正法,使其先明心見性,證得根本智後再勤除習氣,方可了生死。故「本宗傳法先考慮其人之根器,地位、時間、體力等等,然後傳法,以免中途有疑退之弊」

【本宗傳法,不拘定何法,非淨、非密、非禪,當機而授,亦戒、亦定、亦慧,自然而持。要以總持法識本性為體,般若法啟發方便為用,淨土法証入圓覺為歸,說戒體則重戒體而防戒病,說定則言正定而除邪見,說慧則證慧力而戒狂妄。】

「我人所修,在於求得根本,目的是在印心得真實受用。」對一味謗他宗分門之輩,上師諄諄告誡:已背淨義,非佛弟子,斷不能往生。」而「分宗為便於專一起見,乃一門深入之意,因各人根器不同,有性所近者故立先後,及將到達彼岸,則同一歸宗矣。」「各宗各法意在借用,必修到法空,歸到心地本來面目,方得名了。」上師在天津十年,除灌頂授法外,曾完成許多釋經著作,根據「印心精舍」刊印部分書名目錄,計有【乙亥講演錄】、【入佛明宗答問】、【心鍠】、【金剛經分段貫釋】、【心經分段貫釋】、【學佛最初之決定】、【六字大明咒修法】、【修心要訣】、【金剛壽】、【我有煩惱嗎】、【偈瑜伽焰口】等。

抗戰中期,上師應吳禮門、蔡楚昂、侯君陸等居士之邀由天津赴上海傳法,在海寧路錫金公所設【印心精舍】繼續灌頂授法,開設道場,並經常去杭州、蘇州、嘉興、湖州、海寧等地傳法,廣收信徒,不辭勞苦,生活樸素,平等待人,尤其對勞苦民眾,仁慈悲憫,選擇弟子重德、重修、不求供養,總是諄諄告人:『凡人處於杜會,講究處世之道,無一不應學佛,學佛是要認識自已,了達人生觀,明白做人的所以然,簡言之,就是明白做人的道理,此便是忠。拿這個道理去對別人,通達他人的一切心理,才能盡對人之道,此便是恕。一是為自,一是為人,社會上人與人的情感和事業,無一不臻於完美,可見佛法是人生最主要的學問,最重大的事業,不是消極自利。消極自利,是佛所最不許的條件,因為佛法是救世的,救心的。』上師傳法講經,力求通俗易懂,一生致力濟世度人,孜孜不倦,著述數百萬字,文革中大量手稿被焚,實可痛惜!幸所出者,皆為諸弟子門生所存。

抗戰勝利後,上師先後在上海、天津啟建法會四十九天,為民祈福息災。

一九五八年,上師現病相於滬寓,仍諄諄開示學人,傳法必須嚴格選擇,切勿輕易授法,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十六日上師知將離去,特召大弟子吳禮門、李鐘鼎(為傳法三祖)等人及長女佛寶(漱文)重囑:『此心中心法是末法時代最易親證-本來面目的最好、最迅速、最簡捷,的大法。修禪宗靠自力,無二、三十年甚難徹了,且痛感師資日少,時代不同,求某普則甚難,而心中心法,儀軌簡單,證得尤速,專心修持二、三年可抵得上二、三十年之功』

這個大法是我大愚師尊千辛萬苦。七載修行於定中親得普賢大士灌頂傳授的。開此法門,大事因緣,其在此乎!吾恐人之未明因緣,當廣為弘揚以告他人,幸勿因人事而誤大法,務必以大局為主,則護法功德有勝於三千七寶之施矣!切記,須以此大法廣為弘揚,濟世度人。』至此熱汨垂落,叮囑再三。病篤手結隨心陀羅尼契印數曰,右側吉祥臥,安然而終。

一代英師離去今已四十載,印心宗心中心大法歷盡滄桑,終不負上師囑望,已有愈來愈為更多的修行者所修持,不僅在中華大陸,且在臺灣香港,以及新加坡、馬來西亞,和歐美,均有印心宗學人,心中心大法以其殊勝的法緣正在遍及世界各地。願此集結將為眾修持者,提供更多更重要的法音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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